“我原本想骗你是一个月前,但想来,也不必了,是半年之前。”
“什么?!”
君麒玉惊喝出声。
“是的,我半年之前就把礼卿接回了楼兰。”
君麒玉果然怒了起来,但他捏着的拳头又松开了。
“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你明明知道我等得那么……那么辛苦。”
君麒玉的语气并不强硬蛮横,反倒是有些低落。
“为什么要告诉你呢?你等得辛苦是应该承受的报应,不是吗?我有什么义务要告诉你?”
裴星煦说话一多,便忍不住咳嗽起来。
咳得帕子上又溅了两滴血,他才呼吸嘶哑地止住。
“君麒玉,你也看到了,我现在血竭症已经病入膏肓,那一株血苁蓉根本不够救两个人。”裴星煦喘息道,“可我还是选择了让他活,你知道吗?从头到尾,我爱他的份量并不比你少,只会更多!”
君麒玉无力反驳。
“你说得对。”君麒玉无力地摆了摆手臂,“我就是想证明自己一样可以为他舍弃性命,都没这个机会。”
“我告诉你这些,不是跟你攀比。”裴星煦,“是告诉你,我有资格爱他,有资格让他做我的王后,而你,君麒玉,你已经迟了,这一次你输了,我希望你能遵守我们的赌约,好好参加我和礼卿的大礼,好好看他幸福。”
君麒玉看向宋礼卿,眼神柔得如同晨曦。
他这次……不想再激烈地阻止裴星煦了。
并非不想阻止,而是宋礼卿再也经不起他几次三番的折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