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尔善满脸歉疚地说:“只是我从别人那里买的,我也不认识写这字的人啊。”
“哦,太可惜了。”裴星煦还是欣然说道,“你这幅字我收下了。”
“多谢王的赏识。”(t-h)
乌尔善回到坐席时,面目阴沉。
裴星煦应付了一日的外宾,能笼络的笼络,他疲于应对,等礼成宴席散了,裴星煦疲倦地坐在王位上。
“父王,我们楼兰王族的血脉终究逃不过早逝的诅咒吗?”裴星煦自语道,“我其实一点都不适合当国君,我只想当一个清闲散人。”
裴星煦拿起一旁的字,又欣赏了许久。
“能写出这样一笔字来的人,品格也应该端正高洁,不该做弄虚作假的勾当……”
裴星煦想起宋礼卿,他便是这样的一个人。
女仆进来禀报景国太子求见,裴星煦才将字放到了一旁。
时隔两个月,裴星煦再看到君麒玉,都差点没有认出来。
君麒玉身上那股张牙舞爪的傲气,浑然不见了,他双眸沉凝,弥漫着哀伤,身上气质变化的缘故,裴星煦觉得他更危险了许多,以前他的脾气都摆在明面上,现在敛得一干二净,看起来……倒是越加像玄帝了。
裴星煦不得不承认,君麒玉看起来比他更像是一个国君。
“你还在找他?”
裴星煦声音沉沉的,他只要一想到宋礼卿,便揪心地痛。
“只要他一天不出现,我就会一直找下去。”
君麒玉生性倔强执拗,一旦认定,便很难改变他的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