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当你答应我了。”
他眼角的泪落下来,用手轻轻抹去,他不敢沾湿君麒玉的衣襟。
五更天,宋礼卿便准时醒来,他小心翼翼离开君麒玉的怀,下了床榻,去清洗自己身上的污秽。
他低头看见自己腿间有一条血线,现在已经干涸,所以清理起来花了一些时间。
刚穿戴好,小笛已经轻轻叩门了。
“进来吧。”
“公子。”小笛哑着嗓子请安,“殿下醒了么?这是新的朝服……呀,公子你……”
小笛低声地惊呼,看着宋礼卿一脸担忧。
“怎么了?”宋礼卿摸了摸自己的脸。
“脸色太差了!”小笛说,“您是不是睡不好?你看你才进府几日,人好像瘦了一圈似的,以后伺候殿下更衣用膳的事还是交给奴婢吧,您别再操劳了。”
“我没事,给我吧。”
宋礼卿笑了笑,接过来君麒玉的衣冠,这是新制的,红色朝服,上面只有基础的金龙绣样,冠冕也是,花式简单。
“小笛,下次让制衣局把纹绣弄得华丽一些,不必太简朴,麒玉喜欢花团锦簇的,越夸张越好。”
小笛应诺道:“是……公子您怎么知道?殿下跟您说的?”
“我当然知道,他这个人轰轰烈烈的,可不知道低调内秀是何物。”
君麒玉的喜好脾性,没有人比宋礼卿更了解,他闭上眼睛都能画出君麒玉的五官神态,喜怒哀乐的样子他全铭刻在心里了。
“那我去给您取药来。”小笛小声说,“昨日齐太医送来的药,都经由我手,也是我亲自熬的,没有旁人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