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礼卿和齐邈面对面坐着。
“皇……皇太子妃。”齐邈挠了挠头,“我不习惯这么叫你。”
“叫我名字就行。”
“小哭包吗?”
齐邈开了个笨拙的玩笑,宋礼卿却觉得轻松笑了起来。
宋礼卿打趣说:“你现在风流倜傥,又是太医院最年轻的太医,前途无量,我可不能叫你傻大个了。”
“没事,我爷爷我师父都骂我脑袋不灵光,不然我也不会读不了书,改学医了,这还是爷爷托了关系才拜在扁神医门下,师父一直让我治死了人可千万别说从他那里学的,哈哈!”
齐邈一笑起来,圆圆的眼睛眯一些,短粗的眉毛向下弯,更显得憨厚了。
“我还是给你把脉吧……”
“好。”
齐邈搭住他的手腕,认真地听脉。
齐邈比宋礼卿大一岁,是老尚书大人的孙子,同他一起在书院上学的,以前仗着个子高,常欺负宋礼卿,抢他的餐食,后来被君麒玉揍到去御前告状,君麒玉屁股还挨了板子,叫宋礼卿去茅厕给他屁股蛋偷偷擦药。
“小哭包”和“傻大个”这两个诨名还是君麒玉当年给取的,说宋礼卿总是哭哭啼啼。
后来人长大懂事了,反而两个人的关系亲近了。
宋礼卿忽然觉得世事无常,以前欺负自己的人已经冰释前嫌,护着自己的人却形同仇敌。
想到此处,宋礼卿眼里的神采暗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