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麒玉却对这自相矛盾的话听不懂了。
“要了你就是要了你,哪那么多说辞?你不肯,自然有人乐意侍奉爷,胡奴儿现在就在等我……”
宋礼卿的心脏又被狠狠地割了一下。
“爷从来不强迫别人,你要是不情愿,我现在就回行乐斋。我问你,你愿不愿意?”
无论在地位还是感情上,君麒玉占尽了上风,胜券在握。
宋礼卿脑中有两个想法在拉扯,他可以把自己的一切奉献给爱的人,可君麒玉显然并不爱他。可新婚之夜,他怎么能让爱人去和别人鱼水之欢?
宋礼卿苦痛和酸涩交织,他嘴唇微微颤抖,闭上眼睛时,两滴泪同时滑落。
他有一种无法言说的悲恸,原来他的灵魂才情根本不足以让人喜欢,而需要用身子去留住心爱之人。
这和以色侍人有什么区别呢?
“我……愿意。”
君麒玉霸道地说:“那就别扭扭捏捏。”
“麒玉……我怕……”
宋礼卿不知道自己在怕什么,或许在怕痛,怕被伤害,怕被倾尽所有,又哪天遭到无情抛弃。
他只能闭上眼睛不去看,关闭心门不去想。
这一夜,如盘古初开天地世界明朗,又如巫山崩塌沧海变成桑田,君麒玉积攒了半辈子的精力和怒气,全疯狂地发泄在宋礼卿身上。
雷雨不知何时停,宋礼卿昏死在了婚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