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
敢如此高声打断玄帝的,只有君麒玉。
“父皇。”君麒玉朗声果决地说,“我不答应!”
宋礼卿望向他,并不意外。
玄帝眼睑微动:“为何?”
君麒玉直面玄帝,铿锵有力道:“我跟宋礼卿不过是小时候的玩伴,我和他……根本没有多少情分可言,即便有,那时我年幼,如今也早忘了!”
字字诛心,是讲给宋礼卿听的。
玄帝半玩笑故作轻松道:“你抓周抱住人家不撒手忘了情有可原,后来有了记忆,缠人家缠得紧,把人黄花闺女的绣球抢过来,都要送给他,满大街假扮新郎官成亲,满京城地闹笑话,你也忘了?”
君麒玉反驳道:“孩童嬉闹做不得数,而且时移世易,他如今是什么品性我无从得知。我自己的良缘,我自己来寻。”
孩童嬉闹做不得数……
宋礼卿心脏裂了一下,他手掌将垂挂的腰佩遮住。
他原本不喜欢在身上挂任何饰品,只是因为将这同心结穗子视若珍宝,才搭了一枚玉佩,随身佩戴。
怎么会……做不得数呢?
原来不止是流苏会陈旧褪色,情意也一样。
玄帝语气已经变得严厉:“你的良缘?你分得清是非好歹人心好坏吗?我看礼卿就比你懂事得多,他配你绰绰有余,是你高攀!”
君麒玉冷笑一声,仍旧执拗:“既然他这么出色,娶谁嫁谁不是手到擒来?景国多的是和他般配的男儿郎,倒不用因为我是太子委屈他了!……希望父皇明察,收回成命!”
“混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