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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承德帝已经记不起弩云先生的模样了,但他看向陪着他那么旧的周皇后,去叫她,“到朕这边来。”

“你有什么资格叫她过去?”一道声音传来,随之而来的是一阵风声。

箭羽从他鬓边而过,将他的袖子钉进了桌子上。

颜怀隐从马上下来,眉目冷淡。

承德帝见他如见鬼魂,吓得跌下了凳子,他想往后缩,可袖子被钉在那里,只能挂在原地。

颜怀隐一步步朝他走过去,可比他更快的是刘卿云。

刘卿云举着手中的剑,越过颜怀隐,朝承德帝刺去。

那是杀了他儿子的人,他当爹当娘的养大的儿子,教的举世无双,就这么被承德帝杀了的儿子!

他要杀了他,要将剑捅进他心脏。

刘卿云高高扬起剑,喉咙间溢出一声悲鸣,可紧接着就滚到了地上。

江敛收回了脚,将他手中的剑提远。

东厂紧跟着他们身后来了皇宫,孙斥赶到就见到这一幕,连忙去将刘卿云捆了起来,扛出了沧凝殿。

刘卿云在他手下挣扎,他头死死地扭过去,看向承德帝的方向,眼睁睁地看着沧凝殿的殿门闭上了。

没过多久,周皇后也从殿里出来了,紧闭着的沧凝殿里只剩下颜怀隐江敛和承德帝三人。

殿门闭了很久,后赶过来的鹤羽军和锦衣卫只能侯在殿门外。

他们听到了隔着厚重殿门传来的惨叫声。

那惨叫声简直不是人能发出来的,像是被活活扒了皮的动物才能发出的凄厉惨叫,到最后,不少见惯了酷刑的东厂太监都觉得胃里开始沸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