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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怀隐被他揉的没办法,配合着他的玩笑话,含糊应道:“嗯,好,我给你生一个。”

“今晚不生,”颜怀隐拍了拍他的头,阻止了他的跃跃欲试,“过段时间再生哈。”

江敛的手臂就越过他,去拿床头放着的箭烛芯的小剪子,颜怀隐窝在他怀里,感觉到自己一缕发被江敛挑了起来。

江敛剪了那一缕发,又剪了自己一缕头发,颜怀隐静静地看着,看他修长手指将两缕发编成了一缕。

浑然一体。

“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江敛将这发压在了枕下,去亲颜怀隐,他的唇从眼尾磨到薄薄的眼皮,声音消散在亲吻中,“阿颜,去江南,健康地活着。”

颜怀隐第二天醒来的时候,身边已经空了。

江敛没在身边,他一开始并没有当回事。

可到晌午的时候,江敛都没有回来。

颜怀隐和柳尚青坐在偏厅议事,心中不知为何愈发不安,抬眸去往屋外的天,看见天阴沉的厉害,看上去似乎是要下暴雨。

柳尚青还在说百姓来送粮食的事,颜怀隐压下心中的不安,认真听他说。

一个多月来,他的身份传遍了朝华城周边城镇,有柳尚青写颂文和檄文,昔日太子和鹤羽军的所作所为,又一次传遍了百姓耳目。

因而有百姓陆陆续续来给他们送吃食,柳尚青又拿这个大肆宣传,颜怀隐的声望达到了顶峰。

水浊则鱼困,令苛则民乱。

如今有了选择,承德帝执苛政的弊端慢慢显露了出来,竟有不少的朝华城官员,携家眷来投奔颜怀隐。

颜怀隐不论好坏,都一一接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