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敛五指穿过颜怀隐的指缝,扣紧了他的手:“阿颜,我小的时候,我家遇到什么难过的坎,我娘就给我说「我儿莫担心,我和你爹会想办法」。”
“那时候我就知道了,夫妻就是该这样,”他抱着颜怀隐,将人严丝合缝地嵌入自己怀中,说话时胸膛的震动密密贴着颜怀隐脊背传到他身上,“一辈子一起享福,更要一起受苦,看云卷云舒,或趟大江大河。”
都是风景。
良久,颜怀隐在江敛怀中转过身来,他跪在江敛怀里,微微低头,迤逦而下的发大多数就落到了江敛拥着他的手臂上,像海藻攀附在岩石上。
颜怀隐长睫下一片澄澈的笑意,他看着江敛:“确实有点不好办,那我们一起想想办法?”
“好。”江敛扣着怀里人劲瘦的腰,声音低低的。
绝不会再有像南阳侯府那样的事发生了。
——
陈英一夜没有睡。
连轻将她带到这个屋子里,又给她找了一个大夫处理了伤口,待陈英换了一身干净的衣裳,伤口处都上好药后,连轻就不再守在门口了。
屋子中便只剩下了陈英一个人。
她不敢睡,就这么抱膝蜷缩在床上,看着曙光一点点从窗户中升起。
后知后觉的,陈英才觉得她不能再继续待在这里,她必须要出去,还有更多的事情等着她做。
陈英这么想着,屋子的门却被推开了。
刺目的光打进来,陈英被光刺地眯了眯眼,再睁开的时候,就看见了从门外进来了一个人。
颜岫青提着红木盒子,言笑晏晏地走到了床前,将它放到了放到了床边的桌子上。
陈英警惕地盯着她的动作,又往后缩了缩,后背抵上了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