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并不想激怒江敛,不知过了多久,他轻声道:“九千岁,你醉了吗?”
江敛埋首在他颈边,听到他这话,无声地勾了勾唇角。
他心道,这可是你自己给我找的理由。
“对,”江敛指尖绕上他的发,“颜怀隐,我醉了。”
颜怀隐仰着头,尽量无视颈边的呼吸,道:“ 那你先松开,我叫人给你去煮醒酒汤”
他话没说完,就顿在了那里。
江敛的手臂从他腰间绕过来,将他两只手绑在身后,一只手轻轻松松捏握住了他的两个手腕。
江敛捏着他的手腕往下一拉,颜怀隐像条被狂风把玩着的柳枝,只能被迫挺直了腰,这么被他用手臂绑着,贴着他靠在他怀中,挣脱不得。
两人之间,装着价值千金药膏的瓶子滚落到地上,发出一连串微弱又徒劳的声响。
颜怀隐动了动手腕,江敛的手纹丝不动。
紧接着,颜怀隐就来不及在乎姿势了。
他颈边印上了一个温凉的东西。
江敛的头埋在他颈边,微微侧了侧头,唇就印在了他侧颈上。
他没有再动作了,可屋中一霎那连烛光都被定格住。
只有两人的呼吸声纠缠在一起。
颜怀隐不知道他是不是故意的,但他纵然迟钝,也明白这是什么意味。
猛兽占有猎物的瞬间,最先盯着的就是猎物的脖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