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厮还没反应过来他话中的意思,只觉得后颈一痛,下一瞬就没了意识。

——

连轻在外面没有等多久,就看到了颜怀隐从院子墙上飞了下来,肩膀上扛着一个昏迷不醒的小厮。

将小厮交给连轻,颜怀隐上马,低头道:“走,我们回去。”

连轻无条件的遵循着他的命令,闻言顿时跨上马,跟在了他身后。

颜怀隐回去时候骑得很快,夜晚带着湿气的风卷起他的发,将盛夏的蝉鸣远远甩在了身后。

一直马不停蹄地到了朝华门下,颜怀隐才勒着马绳停了下来。

连轻跟在他身后停下,就见颜怀隐坐在马上,望着紧闭的朝华城城门,眼睛一眨都不眨。

他们身前,正好是一长串拉着车,从角门往朝华城运牲畜的车队。

朝华城白日里街上不让过牲畜,猪牛类的牲畜,都要是趁夜里进城,才好赶在清晨贩卖。

连轻不敢打扰他,扛着肩上的小厮安安静静守在一旁。

直到夜色渐亮,牲畜车队早已经消失,晨曦的阳光打在巍峨绵延的城门上,颜怀隐才回过来了头。

他身上都渡了层霜色,一眨眼,凝在眼睫上的露珠就颤巍巍地落下,砸到了他颈子上。

颜怀隐看向连轻,慢慢勾出一道笑意:“我想明白了。”

他家太子殿下想了一夜才能想明白的事,连轻从来都不觉得他自己能立马想出来,于是问道:“主子想明白什么了?”

颜怀隐没有回答他,而是一扬马绳:“走吧,我们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