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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的雅间再也没什么人打扰了,颜怀隐坐了下去,给江洋做了个请的动作:“小江公公请坐。”

“奴才就不坐了,”江洋掀起一个笑来,在颜怀隐身边站好,“您是朝廷命官,您坐着,我一个奴才自然是要在旁边站着。”

他这人见风使舵的本事是与生俱来的天赋,江敛在沧凝殿前,为谁踢的那一脚,小江公公看的可是一清二楚。

这种人,他哪里敢跟他平起平坐。

颜怀隐没有在意他这句话,他只抬首问道:“江敛真出不来了?”

听了他这句话,江洋的脸皱成了一团,一张嘴竟带了点哭腔:“颜大人,这可不好办呐!”

“多大了还哭,”颜怀隐指尖点了点桌角,“好好说话。”

“得嘞,”江洋收放自如地收回了哭腔,正经道,“您不知,我师父进了宫,本来也无什么事,总归不过那银子出现在了师父的府上,师父跟皇上好好解释解释,怎么的第二日早上也就能出宫了。”

“可您瞧,偏生出了下面那一桩事,”江洋说书一样,“皇上那夜去了周贵妃宫中,周贵妃不知给皇上说了什么,第二次皇上就将我师父关进了小楼里,谁也不准进去看呐!”

小楼相当于皇宫内的另一所冷宫,和冷宫中关妃嫔不同,犯了事的宫女太监,都会先关进去,等有了定夺,再做处理。

话毕,江洋抬起手,抹了抹眼角。

他借着手挡着眼,去偷偷看颜怀隐,就见他一双眼睛瞧着自己,阳光下,澄澄澈澈的,什么都能看明白似的。

江洋一顿,老老实实地收回了手。

见他安顺地垂下来了头,颜怀隐才轻声道:“江敛把控着整个皇宫,圣上的旨意出了沧凝殿便传不下去,关进小楼和关进皇宫中任何一个地方对他来说并无区别,只要他在皇宫内,没有任何人能困住他。”

“小江公公,”颜怀隐弯了弯眼,“周贵妃给皇帝说了什么,你作为江敛的徒弟,应该是知道的,我说的对么?”

周贵妃给皇帝说了什么,这才是关键。宫中处处是江敛的眼线,说什么逃不出江敛的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