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齐瓒哦了一声,点了点头。

颜怀隐见他听了进去,笑意大了几分,道:“还有江敛。”

“我前些日子病重,”颜怀隐手腕缩回广袖内,“九千岁深夜为我寻医,救了我一命,按理说应当是我的救命恩人。”

“救命之恩我无以为报,殿下想要他的锦衣卫,您说我是帮谁?”

齐瓒实属没想到这里面还有这么一层故事。

颜怀隐变脸的速度实在之快,他被这个问题问的愣在了原地,憋了半晌,只磕磕巴巴地吐出来了一句话:“先生先生是孤的少傅”

颜怀隐看他脸色都憋红了,到底放过了他,笑道:“天晚了,殿下该回去了。”

“是、是,”齐瓒如获大赦,连忙起身,再没了刚才的自得,“那孤先走了走了”

颜怀隐起身,看着他耸拉着尾巴离开了院子。

等人走了,颜怀隐对院子里呆愣站着的张小牛招了招手:“过来。”

张小牛木木地走了过来。

他还是第一次见有人这么训太子殿下,像是他老家的人训狗一样。

虽然这个太子殿下是个缺心眼的,但缺心眼的太子,也是太子啊。

颜怀隐没有注意他的神色,而是伸手递给了他一个请帖,垂眸道:“你去将这个帖子送去王思则王大人府上。”

他不放心似的问道:“知道王府怎么走么?”

张小牛点了点头,回过神来:“知道的。”

颜怀隐嗯了一声,又递给了他几两银子并着一个请帖:“你回来时路过安顺大街,那街上有个安和酒楼,你在那里给我预定个明日的位置,然后再去孟将军府上将这个帖子递给孟小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