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凑近了些,笑眯眯的:“颜大人,您还有收其他学生的打算么?”
颜怀隐沉默了片刻,认真道:“王大人,你这年纪,还是自学为好。”
“什么呀,”王思则皱起两道粗粗的眉毛,“是那个呃犬子”
他那个王八蛋儿子,他这么多年来请了无数个先生都没能治住的问题,王思则从颜怀隐这里看到了希望。
能和皇帝叫板的人,还治不住他儿子吗?
颜怀隐听他这么说,半晌才道:“大人的儿子是”
也想当皇帝?
王思则将手心里的汗抹在官服两侧,憨笑道:“犬子不才,诗书礼乐一窍不通,倒是善赌。”
他伸手拽着颜怀隐袖子:“还望颜大人能将我儿子好赌这毛病给治好,打骂都无所谓”
颜怀隐垂眸,缓慢却坚定地将自己袖子从王思则手中抽了出来,声音浅淡:“大人慎言,我还未答应这事,怎么就还望上了。”
王思则苦着脸还要再说些什么,却听见远方有人叫他:“思则,快来。”
王思则一扭头,就见头发都白了的兵部尚书正朝他遥遥招着手。
顶头上司叫自己,王思则只能咽下要说的话,匆匆对颜怀隐说了一句:“颜大人,我们改日细说啊。”
便急急地奔向了兵部尚书。
王大人人一走,身边霎时间安静了下来,颜怀隐才松了一口气。
他再一抬头,就看见祥林池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