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全然没有注意,根本就没人提到他是用手机赌博,因而这番操作显得十分可笑。
“收起来吧,这是你的隐私,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我们无权查看。”年纪较轻的王警官冷冷地瞧着他,“继续刚才的调解,你姐夫赔偿你一张车票,接受吗?”
“那不可能,车票才多少钱啊!”苏豪咧咧嘴,如商店促销般再度降价,“这样吧,两千。”
“不给。”范锡再度拒绝。
“什么意思,你不接受调解啊?”较为年长的张警官诧异地看着他,语重心长,“小伙子,你是打人的那个,调解对你有利。不然你就要面临治安处罚,至少罚二百还拘留。”
苏豪立即接过话茬:“姐夫,你把这罚款给我不就行了!二百就二百,我接受。”
“我认罚,”范锡的目光悠然而平静,“我把钱给公家也不给他。”
“你个哈卵!”苏豪大叫起来,立即被民警训斥:“别喧哗!”
他登时蔫了,嘟囔着问:“那之后怎么办?”
王警官说:“调解失败那就走流程,我们会依照《治安管理处罚》来办。你可以先申请伤情鉴定,过后再带着鉴定意见和病历去法院起诉你姐夫,要求民事赔偿。这看你个人意愿,我们不干涉。”
“我哪有钱和时间打官司……姐夫,你跟我和解多好,随便给我个几百块钱,再请我吃顿饭就行了……”苏豪试图说服范锡,却被告知可以离开了。
范锡沉默着,上交了手机、项链等随身物品,连裤腰带都交了,随后被带到派出所的拘留室,和一个嫖娼的家伙一起坐着。望着冰冷的铁栅栏,他胸腔里仍燃烧着怒火,没有丝毫悔意,只是倍感羞耻。
两小时之后,他的治安处罚下来了,罚款二百元拘留五天。嫖娼的不忿地嚷嚷,凭什么他处理得这么快。
看着他在各类文件和处罚决定书上签字后,张警官叹了口气:“走吧,抓紧时间去体检,今晚就把你送过去,这样能早点出来。”
拿到附近医院的体检结果,他匆匆吃了个盒饭作为晚餐,和两名办案民警、一名协警坐进警车,去往区分局的拘留所。
车上,他恳求办案民警让他打两个电话,暂时拿回了手机。他迅速通知家里、室友和公司,还有兼职家教的那家女主人,顺便给网友“大能猫”发了条消息:“我要参加一个比赛,这几天封闭式集训,先不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