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岛上,在澳洲的机场分别时,在冒雨来找他的那个夜晚,在分手之后,在借钱却被拒之门外,在重逢后的每一次约会……
臭小子,你这么爱我,居然舍得离开我,还好我没有放弃你。想到这,他举起不久前刚买的蓝色太空杯,咕嘟咕嘟痛饮一番。
“对了,你找到演出的地段了吗?”范锡问。
“一个小广场,听说咱偶像经常去那附近的livehoe玩儿。”管声当然没打算真的戴上青蛙头套去街头唱歌,这么说只为巩固自己失意音乐人的人设罢了,让范锡更有兴趣和自己聊天。
“什么叫livehoe?”
“比起普通的夜店,场地和设备都更专业,可以供歌手或者乐队开小型演唱会。如果你打算来给我捧场,提前告诉我,我的兼职时间不固定。”
“好,我要眯一会儿啦,拜拜。”
不用想,昨晚肯定又去做代驾了。管声叹了口气,发了个表情,怅然若失地放下手机,又抱起水杯喝水。
毕竟,多喝水
我爱你。
过了一会儿,母亲喊他吃饭。餐桌上,二老又在交换眼色,用脑电波传递讯息,他无奈地笑笑:“咋了?”
母亲问:“你这几天好像挺高兴的,有喜事儿?”
“这是隐私。”他耳根发热,明白她意有所指,但还是耻于和父母讨论自己的感情生活。一想到他们通过门镜,目睹自己如何猴急地抱住伪装成外卖小哥的范锡,他就尴尬得想死。
“你开心就好。”母亲轻轻地说。
十二月,西伯利亚的寒流吹进山海关,气温骤降。两场雪后,世界从此黑白分明。
管声觉得,差不多该和“网友”面基了。他刚刚完成一首新作,独自编曲、配器,又私下里请几个认识的乐手录了伴奏,届时可以唱给“网友”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