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我的天……”范锡用手背蹭了下脸颊,腮边涌起两团薄红,“你酒品绝对有问题,很大的问题,在岛上我就见识过了。”
渐渐的,装醉的偶像安静下来,发给粉丝一首歌,叫他点开:“这是正事儿,给你听歌……给你的歌。”
范锡没带耳机,只好外放。歌的氛围很安静,伴奏中他能听出的乐器有钢琴、爵士鼓和隐约的大提琴。当前奏结束,歌者的声音响起,低柔温暖,耳朵像是在品一杯红酒。
“候鸟在海边搁浅,
鲸鱼在天空盘旋,
登上一列开往忘却的车,
它却离终点愈来愈远。
飘零的叶变得新鲜,
羚羊走近豹子身边,
爱情是一场甜蜜的灾难,
我注定罹难你却幸免……”
管声注视着他认真聆听的侧脸,眼睫半垂,像夜晚休憩的蝶。黑眸流转,他看了过来,管声连忙进入醉酒状态。
最后一个音符消散在夜风中,范锡想哭,想笑,甚至想和身边的男人野合。然而,他只是截断心底汹涌的暗流,平静地评价道:“真好听……只不过,不像写给义弟的歌。”
“怎么不像?”管声露出醉醺醺的笑,“这歌在讲什么?”
他一语中的:“世界颠倒,时光倒流。”
“那么,假如时光倒流,我们是什么?”
是相依为命的战友,亲密无间的爱人。他顿了顿,说:“是胚胎,是宇宙里的尘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