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羞涩了呗!声哥,你就是一个不插电的基情雷达。”
管声笑骂一句,心里却颇为受用。这时,有人来敲门,问:“大家都准备好了,管老师休息得怎么样?”
“来了,马上。”他抱起老婆送的巨型水杯猛喝一气,刚想下车,手机震了,来电显示为“义弟”。若非急事,这小子不会打电话。
他示意方博先出去,随后将手机放在耳边,温柔低语:“怎么啦?”
那边的声音略显焦灼:“你认不认识肿瘤医院的什么人,能帮忙挂个专家号?黄牛的号太贵了,又怕被坑。”
他心里陡然一沉,关切地问:“你家里人病了?”得知是范锡的大学同学要看病,他松了口气,“等会儿,我帮你解决。”
认识的人里,只有白佑人脉最广。他把此事拜托给对方的秘书,随后便赶去演仙君。
秋老虎天里的阳光毒辣无比,活像沾了盐水的鞭子。
范锡用手背擦了擦汗,把手机铃声调至最大,生怕错过来电。他在医院内外跑了半天,前后问过几个黄牛,怎么看都像骗子。本不想麻烦管声,可又没有更好的办法。
他走进附近的kfc,见苏盼仍木然呆坐,餐盘里的东西一口没动。她的大学同学小媛在轻声安慰:“肯定没事儿,你这么年轻,不可能突然就晚期了。”
范锡重买一份双人套餐,叫她们趁热吃,自己解决了冷掉的汉堡、鸡块和薯条。随后拿起苏盼在另一间医院做的胸部ct,对着明亮的窗子琢磨,瞧不个出所以然。
但是,那里的医生怀疑是肺癌晚期。她男朋友在出差,她一时间没了主意,便联系了自己。
“昨天就该找我,平白耽搁一天。”他把汉堡推给她,“凡事要往好处想,也许只是肺结核呢?先吃点东西。那位说,能托人帮忙挂号,我在等电话。”
苏盼蠕动着苍白的唇,小声问:“你没告诉那位,是我生病了吧?”见范锡摇头,她笑了一下,“那就好,我不想让那位知道。搞得像是想借你的关系,让人家帮衬我似的。”
她是个自尊要强的人,范锡能理解。假如他开口,管声必定会出手相助,至少在经济上无需发愁。
“那位,是哪位啊?”小媛不解地问。
“是个见多识广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