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右手的虎口到手腕边缘,斜切下来,长长的一道痕迹。
但痕迹很淡,淡得几乎不仔细看就无法看清。是以,五条悟抓着他的手掌把玩这么久也没发现什么异样。
天守稚也凑上去看了一眼:“十几年前的伤口了,我也忘记了。”
只是依稀记得当时他很小,坐在雪地里一直哭一直哭,因为很冷,雪把伤口冻住了。怎么受伤和怎么疼的记忆记不清了,只记得夜斗过来找到了他,一边嫌他是爱哭鬼一边小心地扯开衣服将穿着单衣的他裹住,然后把他带到山洞里。
在山洞里的那几天是天守稚最开心的日子,夜斗会抱着他给他讲乱七八糟的故事让他睡觉,会趁着他睡觉去找食物然后在他醒来前赶回来。
天守稚记得自己拉着夜斗的手问过他:“夜斗,等我死了之后,我能成为你的神器吗?”
天守稚不记得夜斗怎么回复的,他只记得夜斗的表情很恐怖。
天守稚有点吓到了。
后来野良找到了他们,再后来,野良说,夜斗和父亲闹翻出走了。再再后来,父亲就不让他拿刀了。
略带薄茧的手指在他柔软的掌心轻轻揉着。掌心是很敏感的位置,五条悟不轻不重的揉捏让天守稚的手不自觉地抽动了一下。
人在成年前,身体是会不断长大的,但是疤不会。五条悟不知道留下这道疤的伤口有多可怕,但可以想象。
“疼吗?”
“好痒……”
五条悟无奈地笑了一下,抽过纸巾将两人湿漉漉的手擦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