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天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这七天中,也是发生了不少的事。
首先,陈翼顺利通过了第一机甲军团的测试,成为了军团预备役的一员。这一世,陈翼的起点比上辈子不知道高了多少,费明相信,以陈翼的本事,出人头地只是早晚的事,倒是不用太担心。
其次,姜简经过三天的休整之后,就回到了工作岗位。不过应费希和费明父子的要求,非常时期,姜简单还是乖乖带着安保人员上下班,绑架事件,可不能再重演了。姜简一恢复工作,就忙的不可开交,还要帮费明调查唐家和戴家的过往,费明都怪不好意思的,他也会在课余尽量帮衬一二,总之父子俩人虽然从早忙到晚,感情却是越发的好了。
最后,就是费希了。以往,费希总是家里最省心的一个,他会把独处的时间安排的妥妥贴贴,丰富多彩。但是这一次,费希打发无聊的事情比较特殊,居然是闹分家。
以往,最想分家的人自然是姜简了,但是联邦大环境如此,姜简也只是想想罢了。谁能想到,这次闹分家的人居然是费希,而且费希郑重其事的找费海谈分家之前,并没有向姜简、费明透露分毫,直到恼羞成怒的费海找上门,姜简父子才知道这些天费希的壮举。
姜简和费希结婚三十二年,费海就从来没有踏足过费家小院,今天可算是开天辟地头一遭。这天费明放学回到家,差点以为自己走错门了,费海怎么会出现在自家客厅呢,这不科学!
费明好不容易接受现实,搞明白了费海出现的理由,心底不由悄悄对费希竖起了大拇指,憋屈了这么多年,自家雄父总算雄起了一回,值得表扬。
在姜简绑票这件事上,费海是理亏的,所以,费希第一次找上门的时候,态度还算温和,没有以往那么强势。然而费海怎么也没想到,他都已经先示弱了,自家幼子居然不依不饶起来,铁了心想要分家,用脚趾头想也知道,是谁鼓吹的,所以,费海才会气势汹汹的冲到费家小院,打算好好教育一下姜简这个不安分的雌子。
面对费海没有根据的指责,姜简一始既往的淡定,对于费海,姜简早就死心了,左右费海是一辈子都不会看上他了,既然如此,他也懒得赔笑脸、赔小心了。不过姜简也是没想到,他被绑架一回,居然会让雄主下定决定分家,也是算一个意外之喜吧。
身为雌君,自然是要无条件支持雄主的决定的,更别说分家是姜简期盼以久的事,当然不会在关键时刻掉链子了。费海说的口沫横飞,姜简兀自巍然不动,等到费海说累了,停下来喝水的时候,姜简才平静的道:“那么雄父的意思是说,别人想要算计我,我就该束手就擒,任由人算计是吗?”
费海张了张嘴,可思来想去,他发现姜简这话问的实在是很刁钻,他好像怎么回答都不对。往日里,他偏心费德、费言也就罢,可事关家族利益,费海就是脸皮再厚,也不好意思给出肯定的答复。
这一刻,费海似乎有些明白了,为什么幼子这次的态度会这么坚定了,概因被碰触到了底限,是个人都不能忍啊。
费海沉默良久,态度终于软了下来:“姜简,这事是小言的不对,你就看在他年幼不懂事的份上,原谅他一回吧。”
“呵!”费明发誓,他本来是不打算发表意见的,但是费海的话实在是太气人了,让人不吐不快啊。
“祖父,堂哥还真是年少无知啊,不过祖父,我虽然从小没听过几回您的教导,可我也知道,什么叫做亲疏远近,什么叫做家人,什么叫做家族利益为上。祖父,我就想问您一句,大堂兄他究竟姓费还是姓金?”
费明这话,可是扎心了,而且好巧不巧的戳中了费海的痛处。费言亲近金家多过费家,费海怎么可能不知道呢?以前,费海还能自我安慰,费言还小,长大了懂事了,自然会明白孰轻孰重,但是现在,血淋淋的例子告诉费海,费言那孩子的确被他雌父养歪了。
到了现在,费海依然不肯承认自己教育的失败,而是一味的把责任推给别人。费明不是费海肚子里的蛔虫,猜不出来费海心里的想法,不过以费海的尿性推测,也能猜出个七八分来。
最终,费海长叹了一声道:“哎,小明,你说的对,你堂兄是被他雌父养左了性子,糊涂了啊!”
费海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自认为表演的很到位,实际上别说是费明了,就连费希都觉得辣眼睛,看不下去了。
“雄父,我心意已决,和阿简、小明没关系,你就不用再劝了。”这一次,费希的语气很平静,可脸上的表情却是异常的坚决,他是铁了心要和费家划清界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