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明不是种色、欲熏心的雄子,既然自家雌侍体力不济,只能放弃了原计划,抱着陈翼亲亲摸摸的过了把干瘾,才哼着小曲走进浴室洗漱。
费明洗漱完毕,香喷喷的午餐已经端上了端,新婚夫夫粘粘乎乎的吃了顿午餐,等两人走出房门的时候,已经是将近傍晚了。
一大早又被雄崽抛弃了的费希已经和森星的朋友喝完下午茶回到了酒店,老友多年不见,自然格外珍惜相聚的时光,只是从老友口中打听到了某个坏消息,让费希的心情很不美妙。
费明好不容易找到独自坐在茶座一角发呆的费希,关心的问道:“雄父,你怎么了,护卫叔叔说你心情不好?”
费希抬起头,叹了口气道:“小明,你郑叔快不行了,明天我们一起去送送他吧。”
费明闻言微惊,怎么突然就不行了呢?昨天郑畅雌父可没有透露分毫啊!
“雄父,这是怎么回事呢?”
今天费希去见的那个朋友,其实是他和郑畅共同的朋友。本来,费希在森星是没有朋友的,因为费希每隔十年都雷打不动的来探望郑畅,才和那名叫做郑铎的雄子慢慢熟悉起来。
郑铎是郑家旁系,雌父在他很小的时候就意外身亡,一个孩子,就算是雄子,在大家族中也活的很艰难。郑畅对郑铎有恩,郑铎十岁起就跟在郑畅身边,郑畅离开森星在外游历那些年,也都是郑铎帮着郑畅打理森星的所有事务。
郑铎是个很有能力的管事人才,可惜的是,郑畅一出事,他手下的产业就被郑家收回了。而郑畅出事时,完全属于他的一家小贸易公司才刚刚起步,这些年来,郑铎小心翼翼的经菪着公司,把公司规模扩大了一倍,总算在森星站稳了脚跟。
郑畅的治疗费每年都是一笔天文数字,光凭郑畅雌父一人,支撑的很艰难,贸易公司开始营利后,郑铎也帮忙分担了不少费用。但是,自从郑家对郑畅雌父下达了最后通谍之后,没有郑畅雄父的允许,郑畅雌父就没办法调动大笔资金,不得不把郑畅从设备完善的疗养院转到收费低廉的小疗养机构。这还是在郑铎承担了绝大部分费用的情况下,否则连这种小疗养机构,郑畅恐怕都住不起。
郑畅是他雄父的长子,又是雄子,在家中本来是很受重视的,无奈郑畅为了一个雌子,和家里闹翻了,而他雄父也不只他一个雄崽,既然郑畅都废了,他的雄父自然不会在他身上浪费时间。好在虎毒不食子,而且郑畅雄父也不想落个见死不救的坏名声,这才同意每年花不到往年十分之一的钱养着郑畅,至于在那种私人小机构,郑畅能够活多久,就不是郑畅雄父需要考虑的问题了,反正他已经仁至义尽了。
疗养机构收费低廉,自然是有原因的,住在那里的病人,基本都在熬日子等死,从来就没有康复出院的先例。郑畅原本在森星最好的疗养院接受着正规治疗,换了疗养机构不到一个月,身体情况急剧恶化,眼瞅着是拖不到月底了。
哎,看来他那位素未谋面的郑叔,是等不到奇迹发生的那一天了。费明唏嘘不已,他和郑畅自然没有什么感情的,但也不想费希太过伤感,安慰了费希好一会,又约定了明天出发的时间,这才回去继续过两人世界。
因为第二天要做正事,今天费明没有闹的太过,主要也是考虑到陈翼的身体,两人只是极尽缠绵的运动了一回合,就熄灯睡了。次日,费明和陈翼几乎同时睁开眼,洗漱完毕,和费希会合吃过早餐,郑铎也赶到了酒店。
郑畅的雌父早上脱不开身,只能晚点再去疗养机构和费希父子碰面了,郑铎接上人,不一会就开到了目的地。
疗养机构在城郊,环境倒是不错,郑铎验证过身份后,就带着费希父子走进了郑畅的病室。
郑畅虽然落魄了,至少住的还是单人病室,费希看到病床上骨瘦如柴的好友,立时红了眼,坐到床边,抓着郑畅的手,就自顾自唠了起来。
费明跟在费希身后,好奇的打量着这位郑叔叔,虽然已经瘦的脱了相,依然可以看出他原来清俊的容貌,可惜了,若是没有那场星难,这应该是一位风度翩翩的美男子才是。
郑畅之于费明,只是一个陌生人,如果不是费希看重的话,费明也不可能和他产生交集。正因为郑畅在费希心中不一般的地位,费明打量完郑畅,下意识的释放精神力扫了一遍,然后不由轻咦了一声。
“咦,这是……”
费明的声音很轻,正在单方面和费希叙旧的费希并没有听见,而站在费明身边的郑铎却听了个一清二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