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喻岭也没计较,挺好脾气地说,“你要觉得有问题,那我给你道个歉?”
“……别!”梁树怂了。
喻岭打了个哈欠,懒懒道:“谢谢你关心我,你真是好室友。”
“不用谢嘿嘿,这是我应该做的。”梁树眼睛弯了弯,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
夸你两句还喘上了?喻岭懒得再说,绕过他去茶几倒了一杯水。
边倒边想,之前梁树每次值完班回来都是倒头就睡,这次怎么精力这么旺盛?
你不困我都困了。
“还有水吗?我也想喝。”梁树坐在沙发上,仰着头看他。
他的眼神让喻岭觉得,他们好像身在极度缺水的非洲。
“自己倒。”喻岭喝了一大口水,下巴点了点桌上另一个空杯子。
梁树也倒了一杯水,“咕噜咕噜”一口气喝完,吸气,呼气,又开始蹬鼻子上脸:“那我现在可以问一下,你一晚上都干什么了吗?”
说完看喻岭的脸色,赶紧补充:“你要是不想说就当我没问!”
“可以问,”喻岭回答,“但我现在不想讲。”
他顿了顿,“晚上吧。”
主要是他现在真的很困,这件事讲起来太麻烦,梁树又免不了会问一堆问题。
喻岭这几个月全国各地跑,组乱七八糟的饭局,应酬没完没了,生意场上多方博弈,明里暗里的手段都用了,终于快把新项目谈拢,令濒临破产的分公司免于被合并的命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