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岭“嗯”了一声。
梁树又说:“对你来说那些都是无关紧要的事,只有我一个人记得。”
水已经没有那么烫了,小狗从梁树怀里跳出来,专心舔碗里的水,没有接他的话。
“你还记得我们刚分手的时候吗?我想把铃铃接回来,那时候你还没有换手机号码,”梁树低头看着小狗的脑袋,接着说,“我给你打电话的时候,是个女人接的。”
“有吗?”喻岭停了一下,漫不经心地否认,“可能是打错了。”
“不可能!”
“也可能……接电话的人是我的助理,”喻岭想了想,又说道,“你搬走之后,朋友帮我招了一个助理。”
那个助手是个大学刚毕业的小姑娘,学动画的,负责勾线上色之类的工作,性格开朗热情,很有活力。
听完他的解释,梁树反而更生气了,“你的意思是,我没走的时候就是给你当助理打杂用的呗?”
他这人有个很严重的毛病,一吵架就容易上头,不分青红皂白,只针对喻岭,虽然吵架总是吵不过他。
“助理不是打杂的。”
喻岭清楚梁树每次吵架都会伤敌八百自损一千,他直视着梁树的眼睛,有点心累地解释道:“你知道的,我不是这个意思。”
声音放得很轻,相应地,姿态也显得低了许多。
梁树对此的回应是偏过头不去看他,并附带一声不屑的冷哼。
小狗抬起爪子,又把喝空的小碗往梁树脚边推了推。
僵持了几秒,梁树表情别扭地弯下腰,把小碗从地上拿起来,放进了洗碗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