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岭站在树下,一动不动地盯着他。
梁树眉头一蹙,警觉道:“你不会还想跟他打架吧?”
目光错到另一边,喻岭幅度很小地摇了摇头。
瞥到他颧骨上的淤青,梁树犹豫了一下,问道:“用不用去医务室?”
“不用。”喻岭礼貌地拒绝道,“谢谢老师,快下课了,我先回教室了。”
后两节课,外面忽然下起了雨,原本要上体育课的班级不得不取消体育课,改上自习,梁树也乐得轻松,回到办公室泡茶喝。
他捧着热乎乎的陶瓷杯子,有些惆怅地望向窗外。
窗外雨丝细密,雨水落在油绿的阔叶上,滴滴答答地响。
他确信喻岭绝对不会偷东西。
可是那个游维同学,义愤填膺、言之凿凿地指责喻岭,看上去头脑简单又冲动,直来直去的一根筋,也不像是会栽赃诬陷的人。
还是得弄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才行。
喻岭的班主任后两节没课,但两人不约而同,谁都没有主动去找班主任说明情况。
梁树从班主任那里问了喻岭的家庭住址。
班主任是个四十来岁的女人,严谨刻板,问及原因,梁树便信口胡诌,喻岭同学骨骼惊奇,很有天赋,是练体育的好苗子,他想去拜访一下喻岭的家长,问问他们有没有意愿让孩子走体育特长考个好高中。
班主任对此将信将疑,不过思忖片刻,还是把喻岭的家庭住址告知了他。
“小县城里人才不多,既然喻岭有体育天赋,就应该从现在抓起,好好培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