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学会了没?需不需要我再示范一次?”
她能感受到奈落的心不在焉。
他看着她的时候,好像在透过她看十分遥远的地方。
明明她就在这里,整个人现在好好地躺在他怀里,在对他说话对他笑。
仿佛注视着某种宿命般的眼神,晦涩而幽暗。
被那样注视着,纱织几乎想要抬起手,摸一摸自己贴着膏药的脸颊,确定自己还活在现实里。
“……你在听我说话吗?”
她试探出声:“奈落?”
熏香微冷的气息忽然压过来,攫住了她说话时微张的嘴唇,将尚未来得及说出口的话语都吃入腹中。
烛火晃了晃,喧嚣的雨幕光影迷离。
纱织几次想要说话都被奈落打断,涌到嘴边的声音连不成完整的词句,到最后她也忘了自己原本想要说什么。
安静的和室里响起轻微的水渍声,静默的间隔拉得很长,时不时的分离伴随着压抑颤抖的喘息,喘息又会再次变成绵长黏腻的吮吻。
仿佛看不见的藤蔓细细密密地缠绕上来,不留一丝让她分神的空隙,也不允许她思考别的事。
令人心惊的渴望好像暗自燃烧的野火,好像要把人的骨头都一起烧成灰烬,她只是轻轻地碰了一下那充满深不见底的渴求,便被烫得差点收回手来。
……妖怪的贪欲可不止如此。
毫无预兆地,脑内忽然响起白童子冰冷的声音。
她骤然回过神。
白色的寝衣过于单薄,根本经不起对方折腾,纱织别过脸,避开奈落的索吻,转身拢住不知何时敞开的衣襟。
平复着急促的呼吸,她认真地清了清嗓子:“……我还在生病。”
她话还没说完,奈落将她侧身搂入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