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梅。”他伸出没有握刀的手,滚烫的手掌托住她的脸,他此刻的体温高得吓人,眼中的神情却温和柔软,形成一股十分奇异的反差。

“你有没有事?”阴刀低声问她,“他有没有碰你?”

好像她才是那个真正的受害者。

她被阴刀不同寻常的状态惊到,一时没有出声回答,捧着她脸颊的手似乎颤了一下,但很快便再次变得平稳。

“抱歉。”阴刀对她说,尽管她完全不知道他在为什么而道歉。

她知道自己应该退开,但身体被奇异的力量固定在原地,她只能尽力做出正常的反应。

“……你没事吗?”

阴刀没有立刻回答。

他眼中的神色似乎恍惚了一下,烛火摇曳的和室光线昏暗,空气里充斥着酒液的香味,馥郁黏稠,靡丽的气味令人头脑昏沉。

“我不知道。”他轻声说。

阴刀的表情依然温和。

“小梅,”他看着她,“我的体内也流着一样的血。”

那个男人是被野心和欲望驱使的野兽,并不能称之为人。

阴刀对他的母亲毫无印象,从有记忆起,他就知道自己和父亲不一样,因为周围的人总是会反复提醒他这一点,有时候是庆幸的神情,鼓励的目光,温和的言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