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被他脸上狰狞的怒意吓住,半晌才说:“哪有那么快呢?陛下要审批,议员要审批,就算你父亲那里通过了,下面也还有十一位大议员和……”
他注意到宋霄脸上血色褪尽,不由得有些纳闷,“这么紧张?你家有亲戚在格林星旅行吗?”
宋霄缓缓的吸了一口气,直到胸腔憋闷才慢慢呼出,支在桌面的手抖得厉害,“我的爱人……在格林星旅行。”
“开什么玩笑?和你订婚的吴小姐昨晚还出席了慈善酒会……”
宋霄脸色更难看了。
未婚妻和慈善酒会两个词,只是被人无意提起,却像两颗钉子一样扎进了他的骨血里,让他痛的浑身发冷。
让他想起了一些他不敢想的事。
贺翦生日那天,一墙之隔,他和别人发生了关系,后来给贺翦补过的生日……他又承认了自己要结婚了,说贺翦带不出去……
他还质问贺翦,保持当前的关系不好吗?
什么关系?贺翦把他当爱人一样爱着,他把贺翦当个小情人一样养着——的关系。
他胸有成竹转身离开的时候,贺翦在想什么?
贺翦没有接到邀请,却混进酒会,又是为了什么?
有人对着他放冷呛,贺翦推开他的时候,又是用了多大的勇气?
“宋霄?”朋友诧异的拍了拍他的肩膀,看着宋霄泪流满面的样子,一脸的不解,“你……”
“让我……让我一个人静静。”宋霄哑着嗓子说。
朋友关上门,出去了。
沿着书架缓缓的滑坐下去,宋霄嘲讽的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