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秦不惑的视角里,车子前头的边缘几乎要碰上楚星河,秦不惑猛扑过去,拉起手刹,与此同时,费司原一脚踩在刹车上,车身剧烈的抖动,熄了火。
费司原眼里的火光跟着熄灭,他胸腔剧烈起伏,手臂颓然地搭在方向盘上。
楚星河从头到尾,半分未动,眼里的情绪很淡,左手在车头上按了一下,秦不惑觉得那一下特别帅气。
费司原却仿佛从中看见嘲讽和蔑视,楚星河赢得干脆漂亮,而他却像一条丧家犬,陡然卸掉浑身力气,只剩肋条分明的骨架,沮丧,愤懑,不甘心萦绕在心头,渐渐的滋生出另一种阴暗负面的情绪。
若然不能光明正大的争赢,只要把人困在身边也是好的,只要想想就满足得身心战栗。
仿佛过了一个世纪那么漫长,费司原终于解锁推开车门,走出去。
楚星河半个眼神都没有分给他,擦肩而过时,冷冷的,以只有两人能够听见的音量说:“再动他你试试。”
那些年的维护和兄弟情在这个晚上,尽数抹消。
两人尚未翻脸时,楚星河的的确确把费司原当兄弟和最好的朋友看的。
然而,或许真应了那句狗血的话,我拿你当朋友你却想攻我。
在旁人看来或许狗血带感,当事人却只觉得荒诞排斥。
或许连楚星河自己都没意识到,有没有1/1000的可能性不会发生。
而残留的最后一点情分被费司原彻底耗光了。
费司原脸上的血色尽褪,面容铁青,骤然转头瞪着楚星河,眼眶微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