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星河睁开眼,一点睡意都没有,这次倒不是因为失眠,而是因为热、燥热。
秦不惑在怀里不老实乱拱一气,他如果还能坐怀不乱就真的是有毛病。
秦不惑心大,解开心结后,睡得更加无所顾忌,跟他挨得很近,他的头比较靠下,呼出的热气直往楚星河的心口钻,带着潮热的气息。
那股初雪的松香似乎遇热就变了质,浓郁的呛人,不再凛冽清新,透着股难言的火热魅惑,就像一只勾子,把埋藏深处的蠢蠢欲动连肉带骨钩出来,□□裸,无所遁形。
楚星河闭了闭眼,难受得不行,秦不惑的气息萦绕整个空间,避无可避,而他,甘心沉溺。
身体不可自控的燥热,不知道是因为余烧未退的缘故,还是心火烧得厉害,睡不着,也不想睡,他小心翼翼的侧过身子,贪婪安静的用目光描绘秦不惑的眉眼,从鼻梁流连到嘴唇,秦不惑的唇色比常人来得要艳,唇珠饱满,生在这张干净俊秀的脸庞上平添了一股子欲,他五官上的浓郁艳丽多来自于此。
他了解那片唇瓣的触感,鬼使神差的伸出手去碰触,秦不惑不仅没排斥反而翕张着唇,楚星河原本只是在外侧描绘他的唇形,没防备他突然张嘴咬住他的手指,温暖湿润,齿尖破开表皮,有点疼。
轰隆一声,一把无名火从脚底一直烧到天灵盖,烧得楚星河五内如焚,口干舌燥,喉头滚动,突然来这么一下,让他差点把持不住。
烧得眼睛发红,他尽量不惊动到秦不惑,把胳膊从他的脖颈下小心抽出,动静很小的起身,穿好衣服走到院子里,天还没亮,黎明前最黑暗的时候,夜风吹在身上冰凉,但他却丝毫感觉不到冷,他觉得自己身体里藏着一座火山,平时不动声色,一旦遇上秦不惑,随时有喷发的征兆。
他在院子里点燃一支烟,稍稍平复骚动,从井里提上一桶水,用毛巾沾湿凉水给自己物理降温。
秦不惑迷迷糊糊间好像听到了院子里的水声,人还没清醒,先涌上来一股恼火,楚星河又乱来,大半夜的玩什么水,懂不懂事啊。
从被窝里爬起来就冲到院子里,秦不惑抬起困乏的眼皮:“大半夜不睡觉你是不是又想发烧——”
然而,话说到一半戛然而止,见到眼前的画面,秦不惑一脸讪讪,尴尬的摆手:“——打扰了,你继续,继续。”
秦不惑游魂一样,两眼发直的往屋里走,头脑中不断盘旋刚才看见的画面,他倒没说错,楚星河半夜不睡,但不是发烧,而是发骚。
最初的震惊过后,秦不惑冷静下来,觉得也没什么,不就是那啥嘛,年轻小伙火力壮,适当发泄一下挺正常的。
自己不小心撞见了,除了有点尴尬,就还有点引火,啧,本来没什么感觉,被楚星河那么一勾,就来感觉了。
突然胳膊被一股大力拽住,他没防备脚下一个踉跄,几乎撞进楚星河怀里,鼻子撞上他的胸膛,顿时鼻酸发疼,生理性的眼泪一下就出来了。
靠,好疼!
秦不惑抬眼怪罪的看过去,却撞进一双冒着火星子的眼,红彤彤,炙烈深沉,盈满欲望的亮光,看着他的眼神像是要把生吃了:“你——”
楚星河喉咙烧得发干,喉结滚动,嗓子哑的厉害,强势的打断他的话:“可以么?”
可以么?
话是这么说,好像在征询他的意见,可是握着他的手腕热度惊人,烫的厉害,而眼神更夸张,好像已经开始扒他的衣服了。
秦不惑挺纠结,他该怎么回答,人都这样了,拒绝的话不会给憋坏吧,但是答应的话,好像对自己不太友好,没有必备的东西不说,想起作者曾经描述过楚星河是美人配重剑,他就有点打怵。看书的时候,他还在想,给绝世美受配把重剑到底是什么意思,现在看来,还是他太年轻。
秦不惑张了张嘴,打算迂回一下:“也不是不行——我靠!”
他话还没说完,楚星河被炽盛的欲念烧昏了头,只听见前半句“也不是不行”,整个人都要炸了,也是这时候秦不惑才发现俩人之间的力量差距,楚星河一只手把他翻过来,细细的啄吻秦不惑的唇角,太用力以至于秦不惑不得不倒退,直到小腿抵住水泥砖块,上身受惯性影响忍不住向后倒去,被楚星河揽回去,低哑的声音凑在耳边响起:“小心,攀住我。”
秦不惑站稳后忍不住向后看了一眼,惊出一身冷汗,身后就是那口井,差点栽进去,楚星河闷声笑起来:“怕了?”
秦不惑:······这朵黑心莲!
手上不由自主的挎上他肩膀,撩骚把小命丢了就太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