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不惑松了口气的同时,莫名感觉有点不爽,重重拿起轻轻放下,有点憋屈。

不过这件事自己好像也有错,计较谁错多谁错少就没意思了。

他正要开口说话,楚星河突然低下头,整个人无限靠近,呼吸灼热,喷洒在秦不惑的额头上,滚烫,微痒。

秦不惑皱眉,双手抵住他的肩膀正要推开,手下却蓦然一沉,楚星河全身重量突然砸向他,秦不惑踉跄后退一步,勉强支撑住楚星河,楚星河全身重量都压在秦不惑身上,这时他才发现楚星河体温烫得吓人。

秦不惑侧过头,楚星河浓密的睫毛自然垂落,闭着眼,呼吸匀称似乎睡着了,脸上浮现异样的潮红,他直觉不太对劲,用手背碰了碰他的额头,楚星河发烧了。

估计是烧迷糊了,这样的天气在外面浇凉水,不发烧才怪。

秦不惑半拖半抱把楚星河弄进屋里,屋里没床,是那种土炕,被子枕头都是现成的,很干净。

秦不惑把他放到炕上,拿了毛巾给他擦干身体,楚星河烧得昏沉,穿不了衣服,干脆给他裹上一床被。

桌上摆着退烧药消炎药之类的,看来病了有一阵了,病着还敢跑去外面浇凉水,嫌自己病得太轻是么。

倒了水,推推楚星河:“醒醒,把药吃了再睡。”

病中的楚星河出奇的乖巧,吃了药,秦不惑给他掖好被子,疲惫的倒在椅子上,从昨晚到现在马不停蹄一刻未歇,刚才又忙一通,确实有点吃不住了,土炕不大,秦不惑扫视一圈,屋里能睡人的地方除了土炕就是几把椅子,地方偏,他走得急,坐了一夜硬座,感觉骨头都快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