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从他的感官来看,对方似乎并不如传闻中好说话,反倒是对他有种莫名的敌意。
姜风不记得自己哪里得罪了他。
除非——
楚星河盛怒之中,把秦不惑从头到尾打量彻底,视线下滑到腹部时,瞳孔骤然紧缩,声音凝结成冰块:“什么时候受了伤?”
秦不惑想起之前刻意隐瞒,有些心虚,言词闪烁,声音不自觉弱下去:“就前几天不小心,现在已经好啦。”
“哎——嘶!”楚星河伸出一根手指不轻不重的在伤口处按压一下,秦不惑以控诉的眼神盯着那只罪恶的手,刚要说话就在楚星河沁凉的目光中败下阵来,仿佛气鼓鼓的气球被扎了一下,原地露气,十分从心的小声哔哔,疼得眼泪汪汪:“真不疼,一点也不疼。”
楚星河冷眼旁观嘴硬心怂的人,分明眼角疼的泪光闪烁,嘴还那么硬,险些控制不住暴虐的破坏欲,恨不得把人里里外外欺负彻底,他深吸一口气,不断告诫自己,不要吓到人,他没办法保证秦不惑能一下子接受全部的自己,他很清楚经历过上辈子,他的秉性从根上就坏了。
楚星河眼光沉沉,暗含警告:“你别招我。”
大概是他没完全控制住,秦不惑敏锐的察觉到其中暗含的危险,嗖的一下把眼泪收回去。
楚星河:······引以为傲的自制力差点全线崩溃。
起初姜风在状况外,然而,同是一类人,看到现在,还有什么不明白的,这俩哪是前同事,分明是来了一头觊觎美味的狼。
姜风清了清嗓子,让旁若无人的两人注意到这儿还有一个大活人。
姜风并不打算不战而败,但是该保持的风度还是要有,他说:“不打扰你们叙旧,药放在这了,记得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