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用脚尖轻轻碾了碾那株颤抖的红樱:“本宫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说你是属于本宫的,从今以后,只会为本宫效力。”

阿黎笑容浅淡:“我是太子殿下的。”

他说的是太子而不是你,太子瞬间便领悟这其中的微妙区别,于公,他当然是未来天子的奴才,于私,他跟太子并无私情瓜葛,他们之间除了知遇之恩和救命的恩情以外,再不剩其他的情谊。

脑海中闪过温暖烛火下,虔诚轻吻他手的人,对他笑容清浅地说:“一切如你所愿。”

这个你终究换成了冰冷尊贵的太子殿下,他们终究是回不去了,他在委婉的告诉他,他们之间的情分已逝,勉强不来。

可他偏要勉强!

太子抓起阿黎,将他面朝下抵在书案上,桌上笔墨纸砚整洁,一本誊写到一半的佛经敞开在书案上,太子贵为一国储君,吃穿用度都是最好的。

这张书案是皇帝御笔亲赐,南国进贡来的,据说是用一整棵金丝楠木雕刻而成,太子十分珍视,自小在上面读书习字,钻研帝王之术,读过君子书,如今这张案上,躺了一个人。

阿黎白嫩的背被粗粝的雕花纹路摩擦得生疼,太子抓着他的头发逼着他去看手抄的佛经,阿黎因环境影响,只是略通文墨,所以对佛经圣人君子书之类极为崇拜,当然朝中那些开口闭口的酸儒不能算,他闭上眼睛不去看。

太子拿起一支狼毫笔蘸了墨,让阿黎握在手里,自己则握住阿黎的手:“你不是央求过本宫教你习字吗?本宫现在就教你,握好了,若是笔掉了,本宫罚你吃鞭子。”

熟悉的命令,阿黎恍惚间回到从前的日子,那时候他视太子殿下为天神崇拜仰慕,不敢有半点忤逆,恍惚的小声呢喃:“是,殿下。”

熟悉的裂帛声响起,身上的缎面单衣被粗鲁撕开,堆在腰间,欲落不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