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沈黎这会不明白桥小夏说的公平是什么意思。
在他看来,别说吴柏利根本没有供出太后,就算供出又怎么样,她是太后,除了让她禁足之外,什么都做不了。
这就是皇权,谁让她是太后。
所以沈黎理解不了桥小夏说的公平。
但是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让他在心中默念。有点想笑娘子的天真,可她说的又是那么理所当然。
“她是太后,除非拿到更多把柄,这件事不会让她彻底垮台。”沈黎解释道,“别难过。”
桥小夏立刻看向沈黎:“所以你留下云恩立,就是让她越陷越深?毕竟跟前朝的人搅和到一起,那意义就不一样了。”
“嗯。”沈黎见她很明白这些事,越发在心里感慨桥小夏的不同。
她明明那样聪慧,却从心底有一颗良善之心。
甚至对下人都很和蔼,她的和蔼并非高高在上的施舍。
从未觉得下人是仆人,似乎那些人做的事只是工作,只要做好自己的工作,她别说苛待了,对待他们的态度都很平等。
原本沈黎觉得桥小夏是用不惯下人才这样,可现在明白,她对春杏也好,对二公主也好,对太后,对皇上,都是一个态度。
她这样的人到底是什么环境才能养出来的。
见桥小夏还在为吴家人难过,沈黎把她抱起来,轻声道:“你相公为这件事忙前忙后,都不心疼心疼你相公吗?”
桥小夏趴到他怀里:“就是感慨而已。”
她还没有习惯这个人命如草芥的时代,也许很长时间都适应不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