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的摄像师将这惊天的反转一丝不差的记录下来,父亲栽赃儿子可不常见。再联想一下秦陆身上的伤,在场的人没有一个是傻子,稍微一想就明白是怎么回事。

秦陆有些出神,直到季向阳冲到他身边,紧张的围着他左看看右看看:“陆哥,你胳膊没事吧,要不要去医院?”

秦悠和柳杉杉也跑到他旁边,现在秦悠才明白过来秦陆在校外堵他那次为什么说那样的话。

秦陆只简单的说了句没事,目光落在红着眼眶的阮思思身上。

他早就料到秦泗山会暗地里做点什么。秦泗山是个心思深沉喜欢把事情掌握在自己手中的人,昨晚离开之后他肯定会越想越不安,而秦陆学校要录制综艺的事他不会一无所知。秦陆的伤过于明显,秦泗山担心他被人询问后口不择言,就得阻挠他把这事说出来。

他做了两手准备,先是找了几个人伪装成小混混一早阻拦秦陆来学校,但他估错了秦陆的实力,没能拦住他,只让秦陆早上迟到了一会。

第二就是万一秦陆还是到了学校。他连夜选定了一个学生,来让秦陆有口莫辩。

这两种方案明面上都看不出跟秦泗山有什么关系,他自认万无一失,但遇上秦陆,他注定要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秦陆扶着肩膀在阮思思面前蹲下来,他垂下来的眼睫长长的,光线与阴影交汇,眨眼间阳光被打碎成细小的星星落在好看的侧脸。

他只是简洁的说了一句不怪你,地上凉,别坐着了。

很简单的话,阮思思抬头看着他,近在咫尺的脸上蒙着一层雾,朦胧着不会凝成水珠变成雨。但有什么潮湿的温热随着风从北吹到南,最后从她的眼眶里无知无觉的落下来,潮水一般涨涨落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