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泗山是谁?他反复默念着这个名字,联想到自己素未谋面的父亲,不免有些不好的猜想。母亲陆知恩一直对他的身世避而不谈,担心勾起母亲的伤心事,又或是过去有什么难言之隐,秦悠一直没有深究过。
但昨晚秦陆的状态明显不寻常,他必须要弄清楚是怎么回事。
他第一次直截了当的问了母亲陆知恩,父亲到底是谁。如果还活着,为什么从来没见过他。
陆知恩却不肯说。
“是秦泗山吗?”
那是秦悠第一次在母亲脸上看到慌乱的神情。
他没有再逼问,但所有的线索都在指向他最不愿意看到的事实。
如果真的是那样,或许对方突如其来的怨恨就可以得到解释。
周围的同学都因为他的说了一下,随后也许是以为他被威胁了,都在安慰他别害怕。
“闪开。”
一道不合时宜的声音打破了乱糟糟的关心问候,秦陆脸色不善的站在人群外,神色阴郁又不耐。
他一个人站在那里,秦悠就坐在玻璃窗边上,风从半敞的窗户刮进来,轻声呼啸着穿过他的耳边,把秦陆的运动式校服吹得鼓起又瘪下去。
他比看上去要瘦的多。
同学们对他的关怀很温暖,此刻却都用敌视的眼光看着秦陆。
秦悠突然发现,同班两年,他以前好像从来没有关注过秦陆到底是个怎么样的人。
总是听传闻一个传一个,他今天逃了什么考试,打了什么人。
肯定不是好学生。传的多了,也就干脆总结为好像不是什么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