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厅处,杜立推着陆心慈向外走。

“看来仲英很是疼宠薇薇这个亲女儿,一个订婚典礼请来的媒体都快把现场挤满了。”

陆心慈瘫坐在轮椅上,闻言一笑。

这笑却不是慈爱,而是嘲讽。

她身为白仲英的母亲,怎么可能会不了解自己的儿子。对方重视这次订婚典礼,不是为了白薇,而是为了他自己。

在屠淑身上丢掉的面子势必要找回来,这个儿子,理智狡猾没有像她,反而把贪婪无情学了个十成十。前几天看她醒来如此激动,恐怕也不是因为看自己的老娘昏迷不醒而心疼,而是因为没了她,白家的那些老不死的会吃了他。

陆心慈倒也没有多伤心,她活了这么大的岁数还有什么看不开?她深知亲情或是爱情都是浮云,唯有把钱权抓在手里才是正经。

这也正是她对无论是屠鹭这个假孙女还是白薇这个真孙女,态度都很冷淡的原因。

今天的订婚典礼,她知道白仲英说是为了给她冲喜,实际上是为了骂她扯大旗做给白家分支看的,她虽然心中不喜,但碍于尚未恢复的身体不能多说什么。

经过向海棠的几次折腾,她现在深知白家不能放在白仲英手里太久,这个权她早晚得收回来。

“白薇也是我亲孙女儿。白家的种典礼隆重些也是应该的。”白家两个字被她咬得格外重。

她笑得讽刺。

杜立看着满目的繁华,也是一笑:“是,这都是应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