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鹭点头, 很是焦虑地按了一下眉心, 葱白的指尖下, 挡住的是一双阴沉的眼。

回到房间,她把母亲留给她的那些东西一一摆在床上。留给她的那封信被她小心地和她的手稿放在一起。她拿着白仲英和杜立的亲子鉴定书,沉思了一会。

母亲把它藏在天花板上, 一方面是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不想让她知道这件事,一方面也是觉得陆心慈盘踞在白家多年, 如果冒然把这份证据亮出来不能让众人采信不说,还可能会打草惊蛇。

只是现在陆心慈已经变成了植物人, 是她拿出这份证据的一个好时机。

纸张在她的指尖下微微变皱,半晌她才吐出一口气。

在找出自己身世和父亲死亡原因的关键时期,她不能太过冲动。如果父亲的死真的和陆心慈母子有关, 这张纸就是她最有力的武器和必不可少的保护。

她低下头,深深地叹口气。

明明知道嫌疑人就在眼前, 可还要违心地救她们。如果真如她猜想的真相那样, 那么她在白家别墅的担心和忧虑简直就是一个笑话。

【宿主接下来打算怎么办?】

屠鹭很快打起精神:“先不能打草惊蛇。这些东西必须留到关键的时候用。”

而且就这么一点证据还不足以支撑她心中的猜测。她拿出那张纸,又看了看旁边的那个小瓶子。

“只是这张纸只能证明白仲英和杜立的关系, 不能证明贺飞和白家的关系。”

即使不想再和白家扯上关系, 在最后时刻也不得不为自己的父亲正名。她不想父母在死后也要遭受污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