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是她的房间。

她小心地从窗户里爬进去,摸到了陌生的床铺。借着一点点灯光,发现里面完全变了个样。用屁,股想也知道这里已经变成了向薇的房间。屠鹭倒也没有生气。

如果是以前的她,非得把这里砸了不可,而她现在满脑都是当年那些破事,哪有精力在这些小事上折腾。

待身体稍微暖了一会,再从阳台挪到隔壁。这一次,终于到了母亲的房间。

为什么说是她母亲的房间,而不是父母的房间。是因为在屠淑病重的后期,白仲英就已经与屠淑分房住了。

屠淑病重的样子并不好看,因为长时间无法进食,面白肌瘦,几乎瘦成皮包骨,一层皮紧紧绷着骨头的脸上,只有那双眼睛明亮依旧。

大夫说屠淑这是心病,什么药都治不好。

屠淑在白家没有遇到什么难事,除了白仲英。白仲英心虚地把对方的病因归结到自己身上,再三保证不再出去找那些女明星,再也不把那些不三不四的女人往家领。

只是不到一周,受不了内心的折磨白仲英消失了。他性格向来懦弱,遇到自己无法背负的责任时只有逃避。这一次,他逃到他那个健康的、白嫩的刚成年的女学生怀里去了。

屠鹭还记得当时自己的悲愤,在病床前死死地握着母亲的手不撒手,竭力不让自己哭出声:“妈,爸爸又去找那些狐狸精了。”

她以为屠淑会生气,然后对方一言不发,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天花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