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越说越高,她意识到会让隔壁听见猛地收回最后一个字,戛然而止。
即使少了一个字,也不影响这句话表达的意思。江景的脸色猛地一变,他反手握住她的手掌,五指一根一根地插--进她的指缝:“你是说一切都是巧合?”
他发出沙哑的笑声:“世界上真的有这种巧合吗?”
屠鹭感觉呼吸困难,她的后脑勺紧贴着墙壁,和隔壁萧靳言的包厢仅有一墙之隔。一想到这里,连衣服与墙壁的摩--擦都觉得是一种罪过。
即使知道这里的隔音好,她也怕对方会听到什么。
毕竟萧靳言自己在屋子里的时候就像是个被锯嘴的葫芦,一旦安静下来任何微小的声音都会扩大。
她一边应付江景一边还要观察观察门口,生怕侍者或者什么人会突然冲进来。她甚至在计算时间,万一时间太长萧靳言该不会以为她出了什么事就突然闯进来吧?
瞄了一眼墙上的钟表,发现她以为的度秒如年,原来只是过去了十分钟。
察觉到她的失神,江景的面色一变,看着她道:“屠鹭,看着我。你又在想什么?还是在编能让我相信的理由?”
“我管你信不信!”屠鹭回神,她看挣扎不下来,直接上去咬了他的耳朵一口。
江景闷哼一声,耳朵顿时出了血。
但即使如此疼痛指尖也没有丝毫放松。屠鹭趁他失神踹了他一脚,他带着她后退了两步,后腰撞到桌子上,发出“砰”的一声,桌面的茶杯猛地掉了下来,四分五裂。
屠鹭吓了一跳,这样大的声音已经不是轻易能挡得住的了,门外有脚步声传来。
屠鹭的冷汗顿时下来了,正在思考是要把自己藏起来还是把江景藏起来地时候,一个女声道:“先生,请问需要我们打扫吗?”
屠鹭猛地松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