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全新的屠鹭,而不是那个四体不勤五谷不分的“白鹭”。

一日,萧靳言带来的京巴狗毛毛又跑到了她家的猪圈里,和两只公猪拱在了一起。

他来到隔壁,站在猪圈门口皱着眉让毛毛出来,毛毛把一身光滑的皮毛滚成哑黑,看见他还往公猪的屁股后躲。

萧靳言冷着脸:“毛毛。”

“阿嚏!”

屠鹭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萧靳言转过头看她,阳光从他身后撒了下来,落在她满是白面的手上。隔着窗户,两人沉默地对视。

半晌,他的眉毛一扬,猛地转过了头。

屠鹭有些恼怒:“小子!我看见你笑了!”

萧靳言的胸膛起伏了一下,他回过头嘴角还带着可疑的微翘:“你在干什么?”

屠鹭把处理过的白面抹在脸上:“没看出来吗?我在化妆。”

这点白面是她为隔壁大娘喂了十天猪才得到的小小一捧,撒进锅里水都不会变颜色,却是她的珍惜得不得了的宝贝。经过发酵、晾晒等工序,就是最早的敷面粉。

桌旁还有最早的口红——红纸。

早上干完了活,趁着妹妹睡着家里人去城里卖菜,她就把粉拿出来细细地敷在脸上,抿了一下红纸,又用锅底灰描了一下眉。

好久没化妆,她自我感觉良好,只是她忘了她现在面黄肌瘦,皮肤经过风吹日晒还不光滑,如今抹上□□唇上染红,不像是精心打扮的小姑娘,倒像是隔壁国家的歌舞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