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鹭转头,看着白仲英的眼睛:“白先生,您现在到底是在为白家的颜面还是在为白家曾经的小公主找我谈话?”

白仲英一怔,嘴里的话滚了半天,挤出一个慈爱的微笑:“当然是白家的女儿。鹭鹭,我毕竟曾经是你的父亲,我不想看见你堕落。”

“可是我已经不姓白了。”屠鹭道:“您一腔父爱用错了地方,您现在也没有立场干涉我的交友。”

她打开车门,一真见血:“您要是觉得空虚寂寞冷,大可不必在我这个假女儿身上找温暖,随便找个女人生个二胎,要个亲生的不是更好吗?”

白仲英一噎,眼睁睁地看着屠鹭离开。对方的背影纤瘦高挑,恍惚间与那个跌跌撞撞奔向自己的肉团子重合,心中一酸,白仲英顿感一痛:

“白……屠鹭!三天后就是你奶奶的寿辰,你能去看看她吧!”

话音刚落,就是一阵懊悔。众所周知屠鹭是他被戴绿帽子的“证明”,让她这么正当光明地进了寿宴,那还得了?

就在他想要收回这句话的时候,屠鹭头也不回地挥挥手:

“放心,白家的大门我不配进,礼物我会送到的!”

白仲英拍打了一下方向盘,车突兀地鸣叫一声。他叹口气,转身回到了白家的别墅。

到家之时已经是半夜,灯火通明。他解开领带,看着空荡荡的屋子,不由得涌上酸楚。

以前这个时候回家,明明有小棉袄绷着脸拿着热茶等着他的,但此时只有一室冷寂。

想到以前的平静温馨日子,他就不由得长叹一口气……要不然就把屠鹭接回来吧……不,不行。

他猛地清醒,且不提屠鹭是屠淑和别人生出的野种这个事实,就是外面的舆论他也无法放下,他不能让别人戳他的脊梁骨说他是一个心甘情愿替别人养野种的王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