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湿透的白衬衫还带着冬日里的森森寒气,冰冷的感觉刺激得刚从浴室里出来的筱白狠狠打了一个寒战,恍惚间觉得自己像是在拥抱一块寒冰;而对于沈之恒来说,青年温暖又柔软的身躯简直如同天堂一样美好,他像是行走在雪山中的旅人一样,饥/渴地汲取着这份温度,恨不得就这样一直抱到天荒地老。

但很快,沈之恒就发现,筱白在他怀里,很轻微地发着抖。

他突然想起来——从筱白的角度来看,自己根本就是一个突然闯进别人房间的陌生人!

男人手上的力道情不自禁地松了三分,筱白立刻挣脱了他的束缚,使劲儿推开他,用手背抹了抹嘴巴,指着门口厉声道:“滚出去!别逼我报警!”

他的身体因为屈辱和气愤而微微颤抖起来,虽然看上去怒气勃发,但沈之恒还是从他眼底看到了被强行压抑着的恐惧和后怕。他不知所措地望着筱白泛红的眼角,张了张嘴巴,艰涩道:“对不起,我……是我莽撞了。”

熟悉的声音给处于暴怒状态的筱白浇了一盆冷水,他停下动作,上下打量了一番面前的男人,目光在他湿透的白衬衫下结实的身躯上停留了几秒,然后哑然道:“沈之恒?”

沈之恒默默地点了点头。

“那你更该滚蛋了。”筱白这下不发抖了,只是朝他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大晚上突然跑过来发疯,你想干什么?”

男人眨巴了一下眼睛,没有回答,而是探头往房间里看了一眼。

然后正色道:“就是想你了。”

筱白还来不及惊讶这人居然会说情话了,就立刻被他厚及城墙的的脸皮给震惊到了:“沈之恒,你认真的?”他用看肌肉兄贵跳小天鹅的诡异目光上下扫了他一眼,“你……受什么刺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