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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兴死后,穆立新拿出遗嘱,继承了范兴的所有财产。

范明宇等人闹过,但遗嘱查不出问题,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范家所有的财产都落入穆立新手中。

范明宇被踢出范氏集团,不多久后范老太太郁郁而终,给他留下了一点财产。

现在,范明宇靠着这点遗产做点小生意,虽不至于穷困潦倒,但远比不上之前做太子爷的生活。

尸检显示范兴服用了助-兴-药-物,范明宇怀疑父亲的死与穆立新有关,但没人能证明这些药物是穆立新让范兴服下的,范兴的死只能推定是意外。

楚亦寒决定跟范明宇谈一谈,免得他真去动裴恒。

裴恒的药里有安眠成分,他哈欠连天,不自觉地躺在了床上,闭着眼含含糊糊地说:“我觉得范兴太看重穆立新了……我也去过孤儿院,虽然每个孩子性情不同,但说到底都是孩子。除非是天才之类的,否则很难看出有什么特别之处。”

楚亦寒想起穆正飞夫妇说过穆立新不是他们亲生的。

裴恒琢磨着这个原文没交代的问题:“会不会是穆立新用了什么手段,故意接近范兴,让他看重自己?反正总觉得他们有秘密。”

楚亦寒陷入沉思。

他想了很多种可能,又一一否认。

穆立新是个睚眦必报的人,而且有仇一般当场就报。范兴资助他那么多年,期间要么风平浪静,要么就是有什么他无法掌控的事,只能隐忍。

范兴死前一个月,穆立新刚满18周岁,正好成年,不需要监护人就可以掌控巨额财产。

这个时间点肯定是他精心挑选过的,可惜现在两个当事人都死了,也问不出结果。

楚亦寒垂眼,发现裴恒已经睡着。他无奈地笑了下,俯身帮裴恒盖好被子。

床很大,裴恒贴边睡,还有一大半空着,像是种无声的邀请。

楚亦寒又想起吕临的电话,琢磨了会儿,道貌岸然地走到另一边,压着心底的忐忑躺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