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样做显然是为了改头换面做准备。
楚亦寒瞥了眼裴恒所在的卧室,不咸不淡道:“这些应该是警方的工作,我一个普通市民没这么大本事。”
吕临轻笑:“楚先生谦虚了。我说一下自己的观点吧。既然穆立新毁掉了所有能证明他身份的东西,绝不会留着最明显的脸。裴恒如果真的是他,第一时间就该是去整容,而不是出现在你面前。”
楚亦寒在无法提取到穆立新的指纹和dna后,也想到了这点。
但他见识过穆立新的城府,秉信小心驶得万年船。裴恒大摇大摆出现在他面前,也可能是有意为之,故意用这种方法蒙混过关。
楚亦寒见识过吕临的聪明,这个人温良的外表下,藏着一颗随时想要套话的心。
他淡然道:“裴恒到底是谁,与我无关。穆立新的失踪我已经上报,找人是警察的事。两年后穆立新要是还没出现,我去就法院宣告他死亡。”
“既然与你无关,你又为什么盯着裴恒不放?”吕临问。
楚亦寒不答反问:“你盯他这么紧,难道不也是因为怀疑他是穆立新?”
吕临只是推断裴恒不是穆立新,但没有明确的证据能证明这一点,他心里就仍旧存疑。
吕临露出无辜的笑:“楚先生误会了,我们是邻居,有来有往很正常。”
楚亦寒嗤了一声,明显不信:“邻居间互相送花?”
“我还没送,但会记下的。”吕临仿佛故意气他。
楚亦寒懒得跟他争辩,推门走进卧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