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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幼稚。”楚亦寒冷着脸抽回手,完全没注意到裴恒的自称。

裴恒从柜子里拿出医药箱,招呼楚亦寒过去:“快来止血,先处理下伤口。”

裴恒受伤的手里抓着一大把棉花,用来吸血。见楚亦寒站在原地没动,忙把他拉过去。

裴恒在楚亦寒不断流血的手上塞入一大把棉花,哆哆嗦嗦道:“出血量还不算多,死不了死不了……”也不知道是在安慰楚亦寒,还是在安慰自己。

楚亦寒想起两年前的那个晚上,他和穆立新发生争执,不慎打碎家里的花瓶。

那晚穆立新比他快一步,握着花瓶碎片抵在他咽喉边,虐杀般用锋利的棱角划破他的皮肤,一点点深入,差点将他割喉。

幸亏楚亦寒反应快,捡起另一块碎片先一步刺入穆立新的背,迫使他松开自己。

两人扭打中,最终还是楚亦寒靠着狠劲,救了自己一命。可他的手却差点废了,连坚持多年的梦想都不得不放弃。

刚刚看到裴恒捡碎片,楚亦寒立刻想到那晚的事,第一反应就是先发制人,决不能被对方抢占先机。

可今天的情形却和那晚完全不同。

难道真的是他认错人了?

楚亦寒忽然想起刚才裴恒说的话,拧眉问:“为什么要说‘别再让你的手受伤’?”

“碎玻璃那么锋利,继续握着不是还会再受伤吗?”裴恒委委屈屈,算是没暴露自己知道楚亦寒手上旧伤的事。

疼痛一遍又一边的传来,伤口又长又深,裴恒疼得直吸鼻子,连眼眶都变得通红。

楚亦寒后知后觉意识到他好像在忍眼泪,感到不可思议:“哭了?”

“没有!”裴恒一开口就带着浓重的鼻音,偏偏语气倔强,像极了要面子的小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