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子脸前两个月本来已经赌输得走投无路,谁知在赌场里,无意间听到了路家以前那个被拐的孩子被找回来了的消息。他突然想起他那个早死的妈以前可不就是在路家当保姆,然后把人孩子拐走后畏罪自杀的吗?
麻子脸越想越觉得奇怪,他妈跟那家人无冤无仇怎么就突然要拐走那小鬼呢。也得亏麻子脸邋里邋遢,从不收拾屋子,他妈虽然死了十几年,但他妈的遗物什么的还依然都在。
麻子脸翻箱倒柜地搜了一番,结果居然搜出了一张写有秘密的银行卡。他拿着银行卡一刷,里面居然有五百万。这可把麻子脸乐疯了。可五百万带到赌场内,没半个月就跟打水漂似的,一去不复还了。
麻子脸心存侥幸地又将他家那破房子翻了个底朝天。结果,这次没发现银行卡,但是却发现了他妈写的一封信。
麻子脸当时欠着一大屁股赌债,当时有个债主扬言,他若是再不还钱,就要先剁了他一根尾指。他妈在信中说,就是为了帮麻子脸还债,她这才狠下心答应了黎家的要求,将孩子带出来掐死后,弃尸荒野。而她到时也会自杀谢罪,一命还一命。她只希望麻子脸拿到这笔钱后,能改过自新,以后好好做人。
可惜麻子脸在他妈死后,却是连遗物都懒得收拾,他因为还不上债,那债主还真就剁了他的一根尾指,让他十指变九指,可这样也依旧无法使他戒掉赌瘾。他拿到他妈的那份信后,脑海中却是冒出了一个来钱的方法,勒索黎家。
黎家被他找上门时,也是惊慌失措。这么多年过去了,他们以为随着那保姆的自杀,这事也就如过眼云烟飘散,没想到她却是留下了这么一封信。
黎家拿麻子脸这地痞流氓没法,也只得拿钱消灾。可惜,麻子脸索要越发无度,惹得黎家老太太心一狠,就给他安排了条美女蛇。
其实麻子脸自己也起疑心着,那个女人是不是就是黎家给他设的局。毕竟如果不是那个女人主动找上门来,他又怎么会跟她上了床呢。谁知道,这一睡就睡了赌场背后老板刀哥的女人。
这一下子就捅了马蜂窝,他在国内是待不下去了,必须得逃到国外去,才可能留下一命。他本来已经跟黎家勒索了一大笔钱,打算带着这些钱偷渡出去。可他想想还是觉得不够,就萌生了绑架路家这个小少爷的念头。他觉得单凭他还不够稳妥,就又找了这两个帮手。
听着两人一直闲扯些有的没的,矮个子绑匪暴躁地踢了下麻子脸,“废话少说,给这两家打电话。”
麻子脸急忙点头哈腰连声应是,矮个子绑匪满身凶戾气息,一看就不好惹。
江家的司机在一直打不通江柏的电话后,心里也开始慌张了起来。
听到路曜跟江柏失联的消息,无论是路父还是黎女士都吓得脸色苍白无色。他们急忙赶回家中,江柏爸妈和江家老爷子也都来到了黎家。
路家跟江家的园丁、保姆、阿姨等人员此时也都被派出去外面帮忙寻找。
路父安抚地握着黎女士的手,“没事的,可能就是两个孩子手机没电了而已。你先别这么慌张。”
黎女士手脚尽是冰冷,她低声地喃喃自语道:“对,可能就是手机没电了。”
可他们话虽然是这么说,神情却是丝毫不见轻松。路曜跟江柏已经失联了两个小时,而且他们两个都是稳重的孩子,如果打算去哪里,肯定会事先跟江家的司机说,不会自己一走了之。
路启此时也已经回到家中。他神情懊恼愧疚,他刚才就应该跟着他们一起去。
江家爸妈和江老爷子此时也是心神不宁。他们既担心两个孩子的安全,又暗自内疚,若不是江柏提出去花店,路曜很可能也不会遭受到绑架。
路父的手机铃声突然响起。
所有人的视线都不由注视到了他身上。
路父一看来电显示,他抿了抿唇,声音沙哑:“是陌生来电。”
路父的私人号码,知道的人很少,而在这关键时候,突然拨进来一个陌生来电,这不由令众人呼吸一窒。
看到电话那头的路父接通了电话,矮个子匪徒用着变声器开口道:“你儿子在我手中。给我们准备五千万,不然就给他收尸。”
听到电话那头绑匪的声音,黎女士和江柏爸妈等人都焦急地坐立不安。
路父极力压制住心中的慌乱,从容地开口道:“我要听到他的声音,这样我才能放心。”
矮个子匪徒直接粗暴地一把撕开贴在路曜嘴上的胶带,“出声。”
路曜声音低沉:“爸,我跟江柏都还好。”
路父:“那就行,你们别害怕。江柏他爸妈也在咱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