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着黑板。

他在看她。

伏玥：“……”

她又没瞎，自然感觉到了旁边某人那赤果果的眼神。

顾言渊突然慢吞吞地垂下了脑袋，朝着伏玥的方向，最后，头轻轻地靠在了她的肩膀上。

伏玥：“？？？？？”

这人搞什么东西？

他们俩是坐在偏角落位置的，在最后面，一般来说只要没有学生回头看，就不会注意到他们。

简单来说，这是个做坏事的好地方。

伏玥试探着去推顾言渊的脑袋，自己往他的反方向挪了挪。

指尖触碰到的温度。

是滚烫的。

伏玥怔了一瞬，她像是触电般地收回了手，眼眸愣愣地垂下，有些复杂地盯着顾言渊。

发烧了？

大概过了几分钟，顾言渊倒是自己坐直了身子，他很轻很轻地说了句抱歉。

略微沙哑的嗓音。

伏玥不由得把视线移到了顾言渊的脸上。

他的模样有些困倦。

卷翘的睫毛搭在眼睑上，眼皮几乎撑不开，本就白的脸色，在这一刻白到几乎透明，苍白如纸的脆弱。

会很快就开完了。

英语老师挥了挥手，示意大家解散回自己房间去好好休息，为明天的竞赛做好准备。

伏玥先站起身来，顾言渊也跟着她站起身来。

坐电梯到了十楼。

顾言渊一直不紧不慢地走在伏玥旁边，两人之间倒是极为淡定，直到快走到房间门口的时候——

少年猝不及防地倒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