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成功，那便是皆大欢喜，如若不成，也不过拼上一条性命罢了。

死，又有何惧。

……

虚幻之境中。

沉昀缓缓睁开眸子，卷翘浓密的睫毛上沾上了点雪花，他的视线些许迷茫。

空气中蔓延着属于雪水的微微湿气，本应是属于暖橘色的天幕被乌云遮盖。

雪不大，只是打在身上时间久了还是会打寒颤，飘摇的风和雪时不时便会拂过身畔。

沉昀拂了拂发梢的水汽，指尖隐隐传来雪水的凉意，他随意扫了一眼指尖沾上的雪。

然后，他的眸光生生顿在了那里，几分不可置信的愕然。

这是一只小小的手，勉强看得出骨节还算修长，白白嫩嫩的，明显是小孩子的手。

沉昀慢吞吞地站起身来。

他发现了一件事情，自己距离地面的距离，只剩下一小截了。

“……”

他变成了一个小萝卜头。

灵力也不见了。

小孩身上披着一件黑色斗篷，面料柔软，看起来又很薄，根本挡不住这样的风雪。

他刚刚站起身来，便被飞来的一个雪球砸中了脑壳。

小孩啪叽一下，倒在了厚厚的雪地上，脸朝地。

“……”

远处传来三四个小孩子的嘻嘻哈哈笑声，“砸死他，砸死那个小怪物。”

“我娘说了，那个白头发的怪物，会带来灾难的。”

“对对对，我娘也是这么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