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泽可能这辈子都没有像这十多分钟一样强忍下来过,他再也忍不住了,脑子像要炸开,眼睛有些发昏地盯着徐砾的动作,伸手按住徐砾的胳膊用力往上一顶。徐砾痛得反射性想逃,施泽早被他激红了眼,死死按着他顶到了最深处,不管不顾就要操干起来。
“不行……施泽,太大了……”徐砾又惊又怕却从不会喊叫,眼角无意识地浸出眼泪,他抓着施泽的手臂,边大口喘着气边央求道。
施泽仰躺着定定看着他,似乎因为听见了所有男人都不会拒绝的夸奖,又似乎拧着眉因为也发觉到痛,才勉强停下。
“操过人没有?”徐砾发了急,断断续续说道,“这辈子,再也不跟处男……不一定是处男……再也不跟直男上床了。”
“快点。”他一说话,裹住施泽的湿软温热的后穴里又咬紧一分,施泽一句也没听进耳朵里,急躁地催促着他。
徐砾咬唇看着他,闭上眼忽视掉一些疼痛和不适,撑着施泽的肩膀缓缓抬腰又坐下,试图放松下来,好让施泽更好的操他。
施泽让他动了一会儿,没多久便嫌太慢,按着徐砾的腰往上冲撞。施泽抹开徐砾汗湿在眼前的刘海,觉得碍眼,骑乘姿势的做法也让他失去耐心,于是拽着徐砾把他推倒在床上,掰开他的双腿就整根捅进去。
脑袋后落了空,仰下去,徐砾随着施泽发了狠的操干肩膀一耸一耸,视野里也摇摇晃晃,什么都看不清楚。
施泽把他的裤子都脱光了,徐砾在双腿大开的羞耻姿势里都想象得到自己现在这副模样,后穴还在不知羞耻地吞吃男人的性器。分不清施泽是在撒酒疯还是忍坏了的真处男,提枪上阵就往他身体里捅。但施泽一定是第一次干男人。徐砾颠三倒四地想完这些,大脑一片空白,逐渐在痛到麻木的边缘有了些感觉。
他看回压在他身上的施泽,却看不见施泽的脸,只能尽力仰头瞥到施泽的后背和耳朵,直到脖子酸痛得快要断掉。
关乎男人的尊严方面,施泽比谁都要无师自通,听着徐砾偶尔从喉间泄露出来的呻吟,他听得一点也不痛快,捏着徐砾的腰横冲直撞往那甬道的软肉上捣,到直到徐砾哼叫着射出来。
徐砾在又痛又爽被折磨得虚脱之际,发誓以后不会跟酒鬼、处男和直男上床。他不禁被自己逗笑起来,心想一个施泽都够他受的,也没有别的床要上了。
不知过了多久,徐砾醒过来,睁开眯缝着的眼睛时,小旅馆房间的纱窗外还是暗的。他矇着过去之前,纱窗外就是这番夜色幽深又寂寞的景象。
徐砾虽然困得厉害,但心里惦记着事,身体上的痛楚时不时牵动到太阳穴附近的神经,根本睡不安稳。他闭上眼挨过一阵又会忽然醒来,反反复复,甚至分不清是梦还是现实。
耷拉着眼皮又快要意识迷离,徐砾心知不能再躺下去了,强行撑起手肘,揪紧被子翻身爬了起来。床垫嘎吱轻响,施泽睡得很死,占据了床的大半边位置,在他旁边嘟囔着翻了个身。
徐砾看了他一眼,半跪在床上,蹙起眉将手探到后面,颤颤巍巍摸到一手半干涸的粘液,湿答答泛着铁锈般的血腥气。
周围也是一片狼籍,徐砾没有在床上找到自己的衣服。
这确实是在自讨苦吃。
他在黑暗中默默待了半晌,扭头又看着黑暗里施泽沉睡的背影。他俯身凑近过去,缓缓靠着施泽的后背半躺下来,把脸贴在那传递着火热体温的衣服上,听到施泽沙沙的呼吸声。
“喜欢你的人那么多,可你却和同性恋搞在一起了,”徐砾眨巴着眼睛自言自语道,“醒来之后,会不会想要杀了我?”
施泽似乎感觉到有人挨着他,嫌热,耸了耸半边肩膀和徐砾拉开了些距离。
徐砾支起上半身,借着微弱的光线端详施泽的侧脸。睡着时候的施泽看起来一点也不显坏,但他好像睡得很难受,眉头还拧巴着,呼吸声沙沙作响。徐砾好像又可以原谅自己自讨苦吃的行为了,也知道他现在不会轻易就醒。他伸出一根手指插进施泽的头发里,然后顺着脸侧摸上他的眉轮骨,按平了按那眉头,把醒着时候想做不敢做的事都做了一遍。
可是徐砾盯着施泽的嘴唇,最后忽视了过去。
“好痛啊。”
他垂着眉毛眼睛,笑了一声,轻声说:“痛死我了,真不知道谁还能受得了你。”
应答的只有施泽轻微的鼾声,但徐砾心中涌现出某种另类的满足。他对这种陌生的感觉很新奇,觉得这样也很好。
徐砾摸黑从床下捡起了裤子穿上,又到沙发边套上衣服,才清楚认识到四肢酸痛难忍有多么要命。
这头空气里甚至还飘散着些耐人寻味的味道,徐砾站在床尾过道里咬咬嘴巴,一按口袋,掏出最后剩下的那只套、小刀和三十来块钱。
他将套和小刀放回口袋,把那三十来块钱小心塞进了施泽裤子兜里。
“虽然白拿你五十块,可我也不能全赔了。”徐砾嘀咕道。
“星期一见。”
他仍然捏着那枚绑了塑料绳的钥匙离开,到楼下叫醒了打游戏打累了睡在前台的鸡窝头哥们,提前把钥匙给了,等施泽走的时候就不用再退房。
他猜测施泽到时候也根本不会管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