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大的身躯看似要撑破门框,挡住了从外面照进来的光线。
景蕖略歪着头,对于那人是谁,心里跟明镜似的,“野?你回来了,饿了么,刚刚贝帮忙做饭了,估计还得要一会才好。”
野没吭声,站在那跟坐山似的沉默,唯独眼神专注又明亮。
恨不得能在他身上盯出两个洞来,有点不敢相信坐那说话的人真是醒过来的景蕖。
景蕖有些无奈,伸手抓了抓头发,“你进来跟我说话啊,站那看的我脖子都酸了。”
野沉默着走到他跟前,张开双臂把人揽到怀里抱着,收紧,景蕖都听到自己骨头受力“咔咔”的响着,抱着他的人还舍不得松手。
他从野怀里挣扎着抬起头,呼吸困难,“放开,我……”
剩下的话语梗在喉咙里,怎么都吐不出来,看着眼前垂散着的花白头发,心脏突兀的泛起疼痛来,痛的他根本顾忌不到身上的状况。
随着这种疼痛感加剧,他总算破开那种跟谁都隔着层纱布的状况,感受到了这个世界的真实,“你这头发怎么回事?!”
怎么会长出白头发的?!野才多少岁,还不到二十呢,怎么会有白头发的!
野抱着他,如实回答道,“不知道,它自己就长出来了,大概在旱季的时候,你总是不醒,我着急就长出来了。”
语气就跟在说今天吃点肉,明天吃点红薯的一样。
景蕖简直气到要跳脚,心痛的无以复加,眼泪忍不住就落了下来,“没事的,我会给你治好的,肯定能治好。”
轻笑声在他头顶响起,野抱着他坐下来,“头发是什么颜色没关系,我只要你留在我身边就好。
池塘里的荷花开了,摘了很多莲子,部落里今年收获了很多红眼兽毛,我给你准备了好多毛衣。
等到寒季的时候,你就能穿着毛衣出去外面玩雪,堆雪人,不要在睡着了,好不好。”